星期五, 5月 25, 2007

螢火蟲之墓

這部片大概只比我年輕幾歲,雖然大家都說我一定看過,但我仍找了機會補看了一次。那是一兩個禮拜前的事了,不是因為我冷血,只是我找不到合適的時機和角度把它放在網誌,直到今天才想起,故急急落筆,免得期末考大浪淹來,恐怕剩的就只有支離破碎的筆劃了。

像前面提到的,這是宮崎峻非常早期的電影,所以畫風也還停在那個讓人珍惜的樣子,舊舊的,不太立體的,人物像紙片一樣貼在畫面上,讓人看了忍不住想把鏡頭前的影像偷偷藏在心裡,也許就和我沒經歷過的褐色照片放在一起,或是堆在卡帶和錄影帶之間,反正隨時思緒牽連去了,它還是會把我的心向下一拉。

戰亂分離了無數家庭,針對軍官的統籌帷握或是敢死部隊的忠誠愛國都很常見,往往大史詩、大場面都從這個角度切入,而這又剛好是最符合大眾的胃口,但在大快人心之後,往往覺得少了什麼,像是我的心有一角留在戲院裡苦思,但真實的我已經把它切割,把它和劇情一起拋諸腦後。

直到最近才想通了些,因為我不曾經歷史詩戰爭或是愛恨糾纏的生離死別,所以那些被冠以主流的電影對我而言只是大海裡美麗的浪花(也許就是因為我這輩子難以經歷,所以我才願意花280元?),而和我切身貼近的話題,則往往是些小故事,小得不值得被歷史記載、被人類理解。根據大人類的作法,只有九流十家之末的小說家才會把它編成作品,再經過些神奇的經歷才能被拍成電影,但它們卻往往是我藏在身體的某一部份,有時藏得太深,甚至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它們存在或是曾經存在,有時候則是在最深處留下了暗號,非得我的生命又遇到了別的什麼才能讓記號燃燒(雖然大多數,恐怕就藏在那Davy Jones的箱子裡了),而大多數的我也分不清,原來大海吸引我的不是浪花的激盪,而是那不見底的深沉啊!

雖然我想用螢火蟲之墓做為標題,但感想卻掺了太多神鬼奇航三的泡沫。看完那如同汽水倒太快的豪邁,我想起了螢火蟲之墓的哥哥從腳轉到腰再轉到臉,喊了聲妹妹,但糖果罐卻散出螢火蟲,讓妹妹晚上免除黑暗的螢火蟲,直到最後一刻才想起我已經看過這部電影,朋友們說的沒錯,我真的看過了,但遲了,因為即使只是不小心想起也是得難過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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