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日, 8月 24, 2008

我的時態

我已經過了吶喊不要長大的年紀,但我還沒吶喊過,彷彿因此保有了一些年輕的本錢。

長大的許多壞處我不曾體驗,或者說我並未感受得像彼得潘那樣為了青春而戰,我只是默默承受一些壓力,像是準備變得心事重重或是耳聰目明那樣,然後試著不磨去自己的銳角,只是默默隱藏,拿一塊最柔軟的墊子包起來,別人看不見,甚至也可能感受不到,但這就像小時候光禹或是吳淡如那種暢銷書最愛說的面具一樣,於是你不知不覺被藏在底下,終於學會不用呼吸。

我想,青春不再吶喊,一部份也是因為被藏在下面,所以喊不出聲了,心底小小的聲音要是透出面具,恐怕那隱忍已久的本性才是最讓人難以承受的吧。

因為多了面具,不得不地,感性也變少了。這倒不是指看電影不流淚之類,而是並不憐憫。我在軍中就確切地變得一點也不憐憫,做完表面,我一點真實也沒有,空的,比一層牛皮還薄,這使得軍中的我只是長得像我,交情再深的朋友都認不得我,冷不防,我一點情面也不留,差不多就像其他暢銷書裡的壞人一樣,但我只是混口飯吃,沒辦法,裡頭當幹部就是在洪水猛獸中求生存,久了,吃肉剝皮抽骨又有何難?何妨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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