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四, 4月 05, 2007

Jessica

她是個不高的女生,直髮、小手小腳、大大的眼睛,剛認識她時,她講話沒有太多表情,但眼神透露一些慧黠,是聰明的女生,拍照、畫畫都很有天份,像是我喜歡的樣子。

一起修了三門課,卻到學期尾聲才認識,第一次聊天不太熟稔,但她很親切,是會一直聯絡的好朋友那樣,於是我們交換MSN,也開始把生活像麻花一樣綁在一起。

但直到去年暑假,是電影做了媒。即使黑幫暴徒談的是非洲的孩子,而台北電影節的頒獎也不讓人印象深刻,但那場電影為我們鋪了晚餐的話題,一直聊到天色極晚,店家老闆不得不趕我離開,那是緣份嗎?還是本該如此?

那個聊得很愉快的晚上過去了,又過了好幾個週末,在夜景前,我們第一次輕輕掛在朋友的邊緣,在意外的流星劃過天空時心跳加速,野狗追趕時腎上腺素像油門一樣急催,像量子物理的穿隧效應一樣越過了一些,但直到我們再次回到電影前,才再由電影為我們見證。

那不是場精彩的電影,但電影的精彩與否不影響它在生命中扮演的角色,只是時間到了,它就演出,像是人與人之間的角色,並不因為時間、地點改變,只是火花引出,它就發生了。

我分不出邱妙津說的偶然性和必然性,究竟是我們必然會在課堂認識然後交往,還是一切只是緣份偶然地作弄,讓我們在夜景的魔法下醞釀情愫?但我知道我們是真實地相處,在花海裡悠遊、在動物園裡用手拍照、在書店裡對大師品頭論足、在另一次的動物園裡驚呼犀牛的巨大、在電影院裡擁抱、在大街上牽手、在巷子裡互相推薦衣服、在火鍋店裡搶肉吃、在體重機旁譏笑彼此,用這樣的距離編織了將近八個月的奇異時光,比我看過最激烈的小說還要更動人心弦。

謙卑地、感恩地、真實地,我珍惜我有的一切,這是我最美麗的必然與偶然,也是我必須用文字寫下的人,再過許多寒暑,也還是這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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